每一次發作的時候,她就開始旋轉不停的跳舞,她特愛跳巴蕾舞,彷彿踮著腳尖持續的旋轉才可以把她的無知全部轉不見。
難得靜下來的時候,她很會畫畫,曾經她畫了一棵樹,她在那棵樹上的頂端處畫了一顆最大的果子,瞇著眼跟我說:「妳是最上面這顆喔!妳是我們的頭」
多半的時候,我不太懂得她在說些什麼。
要一個還在住院的精神患者聽得懂另一個精神病患在說甚麼其實有點天方夜譚,可是我在醫院的時候居然成為每個病友都想談心的對象,我在想或許是我清醒的時候比他們多那麼一些些。可是大半時候被強迫吃完藥的我總是賴在床上睡覺居多,好像睡覺就可以不管世界的人在想些什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