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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發作的時候,她就開始旋轉不停的跳舞,她特愛跳巴蕾舞,彷彿踮著腳尖持續的旋轉才可以把她的無知全部轉不見。
難得靜下來的時候,她很會畫畫,曾經她畫了一棵樹,她在那棵樹上的頂端處畫了一顆最大的果子,瞇著眼跟我說:「妳是最上面這顆喔!妳是我們的頭」
多半的時候,我不太懂得她在說些什麼。
要一個還在住院的精神患者聽得懂另一個精神病患在說甚麼其實有點天方夜譚,可是我在醫院的時候居然成為每個病友都想談心的對象,我在想或許是我清醒的時候比他們多那麼一些些。可是大半時候被強迫吃完藥的我總是賴在床上睡覺居多,好像睡覺就可以不管世界的人在想些什麼就好。
那個女孩經常性的旋轉著舞蹈,邊跳邊哭,她的母親經常入院陪她卻只能在一旁無聲的嘆息與啜泣。好好的一個優秀的女孩家就位了一段愛情,被騙財騙色後就失了神智,每一次都心疼發作的女兒,不忍心女兒一直不停的旋轉。有時候她的母親會要求醫生乾脆給她多一點鎮定的安眠藥之類的藥,她寧願女兒是沉睡就好,她捨不得女兒不斷落淚的姿態。
天下父母心,她媽媽說她自從被男人騙了財色後就再也好不起來,醫院進進出出,有一天當她老去的時候她的女兒該怎麼辦?而醫生每一次都只會說:「乖乖配合吃藥治療一定會好的」
可憐的媽媽從原本的有信心撐到了絕望。
那個旋轉跳舞的女孩,曾經在她清醒的時候給了我她家的住址,我在出院後的隔一年有寫信給她過,沒有回音。
兩年前,我親自拜訪了一次土城,碰見她母親,
她母親一見是我就抱著我就激動得哭了起來,她說「為什麼妳可以好?為什麼妳有能力自己跑出門?我女兒卻敵不過一再的發病,有一天趁我沒注意時跳樓了。」
每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病患除了自己對自己是全然的絕望外,或許還有一種我們看不見的力量在拉扯吧!
我自己的經驗就是當我放棄了自己的時候,我的軀殼真的不是自己的,對於自己的行為真的無法控制。或許,每一個跳樓自殺的人如果沒有留下遺書時,或許真的…真的不是他們自己要自尋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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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帶著盼望信靠神是唯一的路,這麼多年來弟兄姊妹是不斷的為我代禱的,也許我的漸漸康復也不是自己的力量。
以西結書 34:16
失喪的我必尋找,被逐的我必領回,受傷的我必纏裹,有病的我必醫治,只是肥的壯的我必除滅,也要秉公牧養他們。
希伯來書 7:25
凡靠著他進到神面前的人,他都能拯救到底,因為他是長遠活著,替他們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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